【Jason中心/亲情向】杰森,晚安【上】

背景是蝙蝠侠:苍白骑士。

苍白骑士中桶并没有被小丑打死而是被放走了,但官方并没有说他成为红头罩,也没说他回到了哥谭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所以我私心认为苍白骑士中Jason和Bruce的矛盾并没有主世界这么深。

以及没看过苍白骑士的朋友也没关系!我推荐去看,画师也超棒,剧情也棒√

第一次写Jason相关的文,写这篇是想让Jason弥补一些遗憾,他值得更好的。


【阿尔弗雷德篇】


杰森·托德漫步在哥谭白雪莹莹的街头,似乎是洁白的飞雪将这座城市的黑暗遮住了片刻,如今再回到这里似乎没有儿时那种身处漆黑怪兽身前的感觉了。

自从他听说小丑打算竞选市长他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此他来到,不,回到了这里。自从那天小丑将他暴打至濒死后杰森一直在试图躲避这个城市,不仅是因为蝙蝠侠没有替他复仇还找了新罗宾的问题,不仅于此。环顾四周,高楼大厦耸入云霄,哥谭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的哥谭,最近的两次重创让这个城市变得异常的沉默与寂静,不过犯罪巷依然还是那个样子。

“操…哥们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混混模样的人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滚到了巷子口,这个动作让巷子纯白的雪地上落下一串漆黑的手印脚印,有的还带着血迹,小混混嘴里飞快的求饶,眼前这个穿披肩的家伙是真的打算杀了他!

杰森动了动眉毛,多米诺面具在脸上的感觉他还是没有适应,之前被混混打过一下的肩膀隐隐作痛,他现在可没有当罗宾时的护甲,在哥谭街头流落将近两周了早该开张了,犯罪巷可是他的地盘。

混混见到男人的枪口歪了一下明白对方这是同意他滚远点,是啊,杰森叹了口气靠坐在墙根,一手握着枪柄一手搭在旁边的木箱上用手臂扫来落在上面的积雪,他现在可没时间管那些小喽喽,他只想找个地方刮一下胡茬。

天气变阴了。

自从上周新小丑冻住了整个哥谭市,现在哥谭的天气每况愈下愈来愈糟糕,不过好在这些对于这个地方的居民来说已经不是什么能引起重视的灾难了,人们每日神色匆匆谁也没闲工夫去管天气如何。

他爱哥谭市,他太爱这个破地方了。

它疯狂的同时又如此缄默,谁能想得到全国犯罪率最高的城市还是个一线城市,就业率全国第二呢。多神奇是不是,哥谭的每一个小街道仿佛都充斥着痛苦,鲜血与尖叫,街头巷尾充斥着瘾君子与强奸犯,未满二十岁的女孩子从不轻易在夜晚出门。而富人区的人们穿着标准的西装三件套每个人或多或少地都一嘴商圈的套话,夜晚霓虹灯缤纷绚烂的彩光似乎永远都不会熄灭,那些豪车就像哥谭日报的晚报一样满地都是。贫富的差距让这个城市愈发赛博朋克起来,远处犹如巨兽的高楼耸立在云端之上而相比那些公寓楼就成了一文不值的砖块。

但这个城市有吸引杰森的独特的地方。

这里是他的家。

曾经是。

他之前十几年疯狂地避开这个是非之地,而如今却又回到了这里,杰森也想不出来自己究竟是来与这个城市做个了解,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这里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他恨布鲁斯在那件事情之后没有杀了小丑,他甚至恨布鲁斯在他之后又找了一个新的罗宾。

他真的恨吗?

如果真的恨又怎么会在这时候回来呢。

杰森动了动脖子决定暂时停止思考,赶紧离开这个寒冷的巷子,雪花快要在他头发上结冰了。虽然这里是他的家但他无家可归,十几年未回到这里的结果就是连个能让他待的临时安全屋都没有,于是我们的杰鸟打算像前几天一样随机抢劫一个幸运的小旅店,最好是能提供暖气的那种。

他正准备站起来,突然一片阴影投落在他的身上,头顶的雪花被一顶雨伞拦截在了半空中。

“杰森·托德。”

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举着雨伞蹲下来,平静地朝他微笑。

“你是谁?”杰森迅速将枪顶在那人的额头上。

“跟我来。”

那个中年男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握住杰森的手腕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奇怪的是杰森并没有对男人产生什么坏印象,反而放下手枪顺从地跟在男人身后。

“你一会儿会用到这个。”男人走在杰森身边将胸前血红的玫瑰花递给他,玫瑰花刺已经被完美地处理掉了,光滑的花茎招上了白雪的爱戴。

二人无言地行走在白雪茫茫的哥谭街头,沿街的小商店都关门大吉,毕竟谁也不想在反派肆虐的时候出门找死。街道上异常安静,鞋底踩在雪地上的时候会发出咬雪糕的声音,杰森任由自己的耳朵享受这场听觉盛宴。雪糕总会吃没的,男人停下了脚步站在一个类似花园的外面。

“这是哪?”他这次来是为了解决小丑的,再这样浪费时间就赶不上他的计划了。男人领着他走进去,而这时杰森才发现他们进入了一个墓园,一瞬间,令人难受的感觉袭上心头,他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二人在一处墓碑前停下了脚步,地上放满了红色玫瑰花,有的看上去很新鲜,白雪与红玫瑰相互照应着点缀沉默的世界,而另一些明显地已经枯萎了,可怜兮兮地被压在最下面。

墓碑上的名字是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

杰森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转头看向领自己来到这里的那人,瞪着眼睛满是震惊。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还有,什么时候…Alf…”

杰森仿佛突然被什么噎住了,紧紧抿着嘴唇垂首站在那里,眉头紧锁着,肩膀也塌了下来,他尽全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但墓碑上的名字让他痛苦地咬住了牙。

男人就站在他的身后一身黑色的西装与黑色的雨伞似乎在为谁奏响哀曲,他垂眸看着杰森跪在地上将多米诺面具摘下来放在一旁,拿出玫瑰花小心翼翼地放在碑前。

“就在一个星期前,病逝。”男人说罢垂下头,“请节哀。”

杰森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的悲哀,阿福如自己的亲人一般,他至今仍怀念他窝在温暖的壁炉旁身上搭着毛毯而身下的沙发软的仿佛是起司蛋糕,他与阿福捧着一本书一起畅谈文学,没有武器,没有飞溅的鲜血,只有老人带着笑意的眼睛与冒着热气的拿铁咖啡,只有火光映照出的少年的面庞与可口的小甜饼。

而他再也吃不到小甜饼了。

杰森起身退回到男人身边,闭上眼睛忍住了发酸的鼻头。

“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异常沙哑。

“我是这个世界。”

杰森疑惑地盯着他,在等一个解释。

“我是这个世界的意志,我就是哥谭。”


杰森与男人似乎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他们路过哥谭警局,日报大楼与上面的滴水兽,韦恩企业一如既往矗立在那里。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去找布鲁斯?”

他还是微微皱着眉,眼眶红了一圈,这个号称哥谭的男人的确对哥谭了如指掌,但只要是个哥谭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反倒是他自己,对这个男人无法生起敌意。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男人这次驻足在了一个旅馆前,不过旅馆紧闭着门户看上去已经不收客了,“你现在需要的是一个美梦。”

男人偏过头打量了一下旅馆,看上去颇为满意,他掸了掸肩膀上的雪花打了一个响指。

啪。

周围的环境瞬间改变了,这下杰森确信那个男人就是哥谭了,因为这里就是几年前他在韦恩庄园的房间,散发橘光的床头灯让枕头染上温暖的颜色。

杰森在寂静的房间里四处看,他竟然找到了第一次当罗宾时的蝙蝠镖,甚至还有一个破碎的多米诺面具,那是打谜语人时碎掉的。他在床上坐了片刻后缓步走到房门前,犹豫片刻后推门而出,眼前果然是熟悉的走廊。他靠着记忆与本能走到了冒着火光的壁炉旁,壁炉前的小桌上似乎茶仍未凉,小甜饼充满艺术性地叠放在盘子上,那条熟悉的印花毛毯还搭在小沙发上。杰森舔了舔嘴唇伸出手拿了一块小甜饼然后让自己随性的陷坐在沙发里,毛毯上扣放着一本童话书,他扯过毛毯让自己被笼罩在温暖中,好久没吃到阿福做的小甜饼了,记忆中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心上,杰森没忍住轻哼了一声,紧接着像小人鱼一样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下来,滴在毛毯上渗出一个深色的圆。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一边嚼着饼干一边翻来那本童话书,好像朦胧中看到老管家仍坐在自己对面,白发苍苍却仿佛永远都不会老去。杰森疯狂眨着眼睛想让朦胧视线的眼泪赶紧流出去,他想要看清老人的脸,他的家人,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家人。

【杰森少爷。】

杰森甚至能听到熟悉的称呼与火光一同环绕在身边,他在这一刻又变回了几年前的少年,在那个天真又活泼的年纪肆无忌惮,他可以好好活着,他有亲爱的家人,有温暖的房间,舒服的床,他可以在壁炉旁睡觉,可以参加家庭的电影之夜,可以和庄园旁的猫做朋友。

他不用在冰冷的安全屋里独自处理枪伤,回家吧,阿福为他处理伤口,他不用紧绷着神经刻意抗拒所有人的接近,因为他还有他的家人,或许是严肃的,慈祥的,他不用担心夜巡时会遇到意料之外的危险因为他有世界上最好的搭档。

他真的恨布鲁斯吗?真的恨这个城市吗?

“阿福……”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再回来…”杰森哽咽着用手背抹去眼泪,哪怕他再早回来一会儿,一个月,一年。

“我从没后悔过见到你们……”

“对不起…对不起……”

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杰森的后背,熟悉的声音响起,一切就像从前一样。这篇童话讲的是小红帽的故事,阿福知道杰森总会在小姑娘划亮火柴时睡着,正如他所想的,已经长大的男孩放下了一切戒备,在沙发里沉沉的睡着了。


【小女孩划亮了火柴,美好又温暖的场景像魔法一般出现在她眼前。】

【小女孩愣住了,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幻象,仿佛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冰冷的白雪在火光的照耀下融化在她脚边,她多么希望火柴永远不要熄灭。】


“杰森少爷,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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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0.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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